“胡大爷,那这个李富海家几口人啊?李富海死了,那他家里人都去哪了啊?”因为对方耳背,严打的声音很大。
“他外来户,除了挖酒糟窖的时候来过几个人,平时就他自己,我问过他,他说老婆孩子都在外地,也没说在哪,在这养了大半年的牛,后来第一茬牛卖了之后,还没等再买下一茬,这李富海就死了,也没人收尸,还是原来的书记给找地方埋了,就在西头,那片有个烂死岗子,没主的都埋那。”胡老三指着古墓的方向说道。
“后来他家还有人来过吗?”严打问道。
“没了,从那之后他家就再没来过人,烧死人了,谁没事往这出溜啊?我就是没地方搬,要不我都早不在这住了,不过都过了三十来年了,现在也都习惯了,也就这么地了!”胡老三憨笑着说道。
“那行,胡大爷,这是我电话,你没事照应点,要是有人上他家来,你给我打电话!”张建平将一张名片递给胡老三说道。
张建平和严打将马教授几人送回了驻地,发掘工作已经结束了,墓葬区被保护了起来,马教授他们不日就将返回省城,严打向马教授道谢,给马教授留了电话,告诉马教授什么时候去海达,一定联系自己。
回到分局,严打让张建平安排人调查李富海的户籍情况,让众人意外的是李富海的户籍信息上除了他本人,竟然没有任何家人信息,父母,妻儿,都是空白。
“这怎么回事?难不成这个李富海是孙悟空?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”严打看着人口信息登记表不解的说道。
张建平倒是没觉得意外,开口道:“这没什么好奇怪的,那个时候农村的户口登记本来就不完善,都是村里统一登记,然后报到派出所,那时候人文化程度都不高,写错名字的,写错户主的,地址不详的,有的是,严队没在乡镇派出所待过,而且还年轻,我比你年长几岁,再加上我家老爷子原来也是农村的,这种事见多了。”
对于张建平说的情况,严打确实不太了解,毕竟这种事,警官学院的教材上是不可能体现的。
两人正感慨着,一个警员抱着一盒卷宗走了进来。
“张局,这是李富海自焚案的卷宗,不过不太全了,咱们囤营子所升分局的时候搬家,像这么老的案卷资料整没了不少,能找到的也就这么多了!”警员将卷宗放到桌上说道。
张建平听到警员的话,脸色微红,瞪了一眼说话的警员,那警员看到张建平的脸色,这才反应过来,严打在场,在市级领导单位面前揭了自己的短,难怪领导没给他好脸色。biqubao.com
“严队,见笑了,没办法,乡镇派出所,所有派出机构里,基层的不能再基层了,管理有些松散!”张建平递上一支烟说道。
严打笑了笑,说道:“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的案卷资料还能找到一些就已经很不错了,别说乡镇派出所,就是市局,不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嘛!”
说着,严打将卷宗盒拿到面前,盒子上贴的纸已经发黄还生了些霉斑,黑色的字迹虽然有些褪色,但还清晰可辨。
‘刑事侦查卷宗,案件名称:李富海自焚案,案件编号:tsxx19900512,立案时间:1990年5月12日,销案时间:1990年5月18日’
严打翻阅着卷宗资料,里面对李富海的自焚事件进行了简要记录,还有几份目击者的询问笔录,通过这些资料,严打大致了解了自焚事件的经过,总结成一句话,就是:钉子户以自焚抗拒拆迁!
“张局,现在分局还有没有知道这事的人,聊聊当时的情况?”严打看着张建平问道。
张建平思索片刻,恍然道:“那这事得找魏老啊,他你还记得吧?就是你第一次上囤营子来跟我一起那个!”
“哦,我想起来了,囤营子所退休的,魏海涛,魏叔!”严打回忆道。
“对!就是他,你等着,我这就给他打电话!”张建平说着,拿出手机给魏海涛打去了电话。
一个小时以后,魏海涛来到囤营子分局。
“严打?”魏海涛有些惊喜的说道。
“魏叔还记得我啊?”严打微笑着迎了上去。
“哈哈哈,主要是你这个名字对我们老警察来说,印象深刻啊!”魏海涛精神矍铄,爽朗笑道。
来到张建平的办公室,张建平将沏好的茶给魏海涛倒了一杯。
魏海涛喝了口茶,讲起了当时的经过,“我们是事发后接到报案的,那个李富海当时就烧死了,现场目击者都是周围的邻居,大家都看到是李富海自己把汽油倒身上的,打火机也是李富海自己掏出来的,案子没啥可疑的,就以自焚立的案,补充完笔录之后,因为人都已经死了,案子也就销案处理了!”
严打想起了卷宗盒上写着的案件编号,ts,代表囤营子派出所,xx,刑案销案的缩写,后面就是时间,警方常用的编号方式。
“那魏叔,李富海自焚就是因为拆迁的事吗?”严打问道。
魏海涛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,因为这事闹过好几次,派出所就来了不下三回,没想到最后闹出人命来!”
看到询问笔录里有囤营子镇副镇长张树春的名字,严打抬头对张建平问道:“魏叔,这个张树春副镇长是怎么回事?”
“当时是副镇长张树春负责的拆迁工作,毕竟建厂也算是镇上招商引资成功案例嘛,镇里还是挺重视的,不过这个张副镇长也挺倒霉的,上任没多长时间出了这么个事,虽然说最后没影响淀粉厂建厂,但这仕途上可就是荆棘遍布,一步一坎了!”魏海涛有些感慨的说道。
“我看了他的笔录,他应该全程都在场,他现在人还在囤营子吗?”严打问道。
“在,副镇长后来变成了水利站站长,在水利站退休的,现在在团结村弄了个鱼塘,养鱼呢!”魏海涛的感慨又增加了几分。
“魏叔,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?我想跟他聊聊!”严打说道。
“行啊,他那我熟,没事我就去他那钓钓鱼,都是退休老头,共同语言多些!”魏海涛笑道。
“今天太晚了,咱们明天早上去吧?你说呢?严队?”张建平说道。
严打看了看表,时间确实有些晚了。
三月,初春。
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,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,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
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网站即将关闭,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
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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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二十多年前的旧案免费阅读.https://www.biqubao7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