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荷看着阳光不错,扶着覃楼月去了相庭院的睡椅上晒晒太阳,刚躺下,一声狗吠,接着大狼狗兴奋的身影就出现在覃楼月面前。
覃楼月缓缓坐起身,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,她记得她在地牢里获救的时候,首先听到的就是大狼狗的声音。
“美人,在地牢里,是不是你先发现我的?”
“汪汪!”大狼狗兴奋地叫着,双脚离地想要攀到睡椅上,被覃楼月给拎住了后颈。
“看着你模样挺蠢的,但我觉得你要比你的主子聪明一点。”
大狼狗:“……”
玉荷:“……”
站在一旁的江汉:“……”王爷不如一条狗聪明,不知道王妃敢不敢在王爷面前说。
覃楼月放开大狼狗,顺了顺它脖子上的狗毛,没有再说话,只是周身都弥漫着一层闷闷不乐的气息。
许久的沉默之后,覃楼月朝着身后的两人道,“你们俩先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。”
玉荷跟江汉相互看了一眼,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覃楼月看了一眼大狼狗,“你在这儿陪我吧。”
“汪!”大狼狗像是回应覃楼月一样,乖巧地趴在了她的脚边。
覃楼月重新躺了下来,仰头,伸出手掌挡住阳光,温暖的阳光透过指间的缝隙,渲染着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轻轻的一声叹息从覃楼月淡红的唇间溢出来,她收回手,闭上眼睛养神,她及腰的长发散落在睡椅外,随着微风轻轻摇曳。
一人一狗,安静和谐,这样唯美的画面却因为一个不速之客给打破了。
赵璃弥穿着一身绣着牡丹的暗红色锦衣,打扮地十分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了相庭院。
大狼狗见到赵璃弥,喉咙里不停地发出警告的声音,一副凶狠地想要扑上去的姿势。
玉荷跟江汉随即出现在覃楼月身边。
“誉王妃真是好手段,这只大狼狗向来跟王府里的侍妾不亲,没想到轻而易举就被誉王妃给驯服了。”赵璃弥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。
覃楼月缓缓睁开双眸,纤细的指尖揉了揉鼻子,来人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实在是太浓了,她这鼻子有点敏感。
覃楼月坐起身,看到来人是赵璃弥丝毫也没觉得意外,“看你的模样,似乎被太子滋润地不错,这有人爱着就是不一样,不像我,受了那么重的伤,男人都不知道跑去哪儿风流快活了。”
玉荷:“……”这么一对比,王妃还真有点可怜。
江汉:“……”王爷,您快回来吧,再不回,您就要彻底解释不清楚了。
赵璃弥拿着绣帕遮脸,似乎是想要掩饰一下脸上得意的笑容,只是那双眼睛里得意的笑还是出卖了她。
“誉王妃真爱说笑,当初庭誉为了你可是把府里的很多侍妾杀的杀,赶的赶,璃弥也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。不过,若没有你的成全,璃弥也不会被封为太子侧妃,所以,璃弥特地备了些薄礼过来以示感谢。”
准备薄礼是假,过来炫耀一下,顺便看一看她的笑话才是真的吧。
覃楼月扯了扯嘴角,可没有打算与赵璃弥在这儿拿腔拿调,“赵侧妃,你这送礼我是没有意见,但怎么说你也曾是凤庭誉的侧妃,现在太子也封你为侧妃,恐怕是私底下偷偷进行的。你这么堂而皇之地来誉王府,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,给太子招了嫌话,或者威胁了太子之位那就不好了,你说对吗?”
赵璃弥的丹凤眼里都是阴鸷,她收到了消息,凤庭誉早在半月前就离开王府了,她只不过是想趁着凤庭誉不在府里的机会,利用太子侧妃的身份羞辱覃楼月一番,没想到反而被她将了一军。
“没想到誉王妃这么伶牙俐齿,倒是让璃弥小看了。”
“不是我伶牙俐齿,只是我说的是事实。”覃楼月重新坐回睡椅上,漫不经心地道,“凤庭誉花心风流的名声在外,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暖着呢。我也不指望他能从一而终,反正这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,这辈子我也逃不了要跟其他女人分享夫君的命运。赵侧妃大可不必来刺激羞辱我,毕竟你也不敢保证你会是太子的最后一个女人。”
赵璃弥交握的双手攥紧,隐忍着怒气,虽然她不喜欢覃楼月所说的,但不得不说,覃楼月说的是事实。
太子府里不仅有太子妃,更有不少侍妾,女人的容颜总有老去的一天,她无法保证这辈子都能把太子的心攥在她身上,现实中,她也绝对不会是太子最后的一个女人。
想到这个可能,赵璃弥就无法淡定自若。
覃楼月看着赵璃弥隐忍的表情,淡淡地道,“怎么说我也是凤庭誉明媒正娶的王妃,而你,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太子侧妃,还真没有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!不过,若你能凭本事坐上太子妃的位置,那就另说了。”
覃楼月的话语,似乎句句都戳在了赵璃弥的心窝子上,让她想发怒,但又想维持她端庄贤淑的形象,一时面色也是千变万化。
覃楼月自然也注意到了,心里冷漠一笑,赵璃弥想来刺激羞辱她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这回,把自己给刺激了吧。
覃楼月看了一眼身后的睡椅,皱着好看的眉心,“这睡椅真铬人,睡得我的骨头都痛了。”
“王妃,属下去给您准备一床绒毛毯铺上,又软又暖和。”玉荷说着,转身进相庭居了。
江汉则殷勤地道,“王妃,属下命人去给您叫几个奴婢过来,给您松松筋骨会舒服一些。”
玉荷跟江汉都是凤庭誉身边的左膀右臂,在王府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权力,很多时候都代表着凤庭誉,能让他们来伺候覃楼月,也足以看出覃楼月在王府里的地位。
哪怕赵璃弥在王府快五年,自诩被凤庭誉心心念念五年,也从未得过如此的待遇。最后,赵璃弥是得意地来,略显狼狈地离开。
直到赵璃弥的身影消失在相庭院,覃楼月轻轻叹息一声,低眸,看着大狼狗,嘴角间带着淡淡的嘲弄,“美人,你家主子没你聪明也就罢了,连眼睛也是瞎的,当初怎么会喜欢赵璃弥呢?”
拿到毛绒毯的玉荷:“……”王妃说的没错。
江汉:“……”王爷,您在王妃心里不仅没狗聪明,连眼神也不好,您再不回来,您在王妃心里就一无是处了。
“我乏了,玉荷,扶我回屋吧。”覃楼月轻轻地说道,缓缓站起身,周身都恢复清清冷冷的,看不出喜怒哀乐。
“是,王妃。”玉荷把毛绒毯顺手就塞进了江汉手里,上前扶着覃楼月慢慢回屋。
又是半个月过去,誉王府这阵子是风平浪静的,没有一些无关的人再来打扰,覃楼月过得也算平静。
隐忍着喝了一个多月的汤药调养,覃楼月的伤终于算是好了,但玉荷跟江汉却发现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,王妃似乎越来越难接近了,很多时候她身上清冷的气息都能把人冻死,而且在盛和药堂一呆就能呆一天,有时忙起来连王府都不回,直接就在药堂的后院歇下了。www.biqubao.com
盛和药堂的后院里,江汉把玉荷拉到了一个角落里,担心地道,“玉荷,王爷这么久未回,一点消息都没有,王妃是不是生气了?”
玉荷摇了摇头,“不知,王妃向来都清冷,除了受伤之初表露了些许情绪之外,其他时候都表现得很平静。”
江汉为难地皱起眉头,“这都一月有余了,王爷怎还不回呢?”
两人都不约而同叹了口气,此时刚给一个大婶看完病的覃楼月走到两人身边道,“你们替我去一趟城西吧,昨日我看的那一家店,我打算盘下来再开一个药堂。”
覃楼月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银票递给玉荷,“另外帮我找几个靠谱的懂行的伙计,把店面重新布置一番,工钱的那些你们看着办。”
玉荷跟江汉相互看了一眼,应下了,“是,王妃。”
玉荷跟江汉去办事了,覃楼月则返回了坐诊台,继续给进来的病人看病。
常宽最近告了病假,不是他自己病了,而是他的母亲,听说病的还很厉害,反反复复一直未见好,所以覃楼月只能先顶替他的位置。
张掌柜正在前台算账,自从覃楼月在药堂坐诊之后,药堂的生意明显变好了,很多病患还是慕名而来的,照这样下去,这个月他们的盈利要翻倍了。
覃楼月忙了一个上午,趁着无人的时候去吃午饭还有休息一下,可她刚拿起碗筷就听到了药堂传来的吵闹声。
张掌柜急匆匆地跑进厨房,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,一边道,“王妃,不好了,太子妃带着官府的人来说要砸了我们的药堂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覃雪烟?我还没找她报仇,她倒先找上门来了。”覃楼月眉心微皱,急忙放下碗筷,大步走进药堂里,此时覃雪烟站在药堂中央,随行的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。
此时一大批侍卫涌进了药堂,见人就抓,见东西就砸,噼里啪啦,药堂里东西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三月,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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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网站即将关闭,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
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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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跑去哪儿风流快活了免费阅读.https://www.biqubao7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