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汉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,忙道,“痛得全身都湿透了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快走。”覃楼月加大了脚下的步伐,穿过偌大的雍和宫,刚跨入寝宫就看到凤庭誉吐出一口黑血。
“凤庭誉。”覃楼月面露担忧,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,探上了他的手腕,几乎是下意识拧紧了眉头。
凤庭誉大口喘着粗气,他想要看清覃楼月,可眼前却是漆黑一片,他支撑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意识抓住了覃楼月的手。
“凤庭誉!”覃楼月心下忽然一慌,胸腔的某个位置好像被一只手抓扯般抽疼。
一阵的手忙脚乱,覃楼月把一碗汤药端到了凤庭誉面前,“你先把汤药喝了。”
凤庭誉缓缓抬起眸子,虽然看不见覃楼月,但他依然准确地面对着她,有气无力地说,“汤药闻着就苦,你喂朕。”
覃楼月也没有反对,男人平时都是身强体健的,何时像现在一副病恹恹的模样,看着挺让人心疼的。
喂完了汤药,江汉亲自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,恭敬地道,“王妃,皇上爱干净,刚才出了一身汗,里衣都湿了,您给皇上擦擦身,换身干净的衣裳。”
江汉放下水盆,覃楼月还未来得及说话,他就退了出去,顺便连门也关上了。
覃楼月:“……”
寝宫里一时陷入了安静,凤庭誉想着女人此时应该是略显无措的模样,假装不满地说,“覃楼月,朕整个身子都是你的,现在让你帮朕擦擦身子,是为难你了吗?”
覃楼月斜睨了一眼他,“你身为一国之君,身骄肉贵的,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,怕把你擦伤了就不好了。”
“朕都成这样了,你还要跟朕在这儿磨,忍心吗?”凤庭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,一副随时都要背过气的模样。
好一个病娇皇上在撒娇的戏码。
覃楼月抿了一下唇,心一横,反正他又看不见,“好了,好了,我帮你擦就是了。”
凤庭誉唇角微弯,“这还差不多,过来帮朕脱衣。”
覃楼月坐在男人对面,伸手替他解衣带,可指尖却在碰到他肌肤时,下意识缩了回来,脸颊慢慢爬上了一层红色。
“怎么了?”凤庭誉声音微弱,带着一丝沙哑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。
覃楼月抓住了男人乱动的手,认真地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,那国师说,凤庭誉是因为她才被种了毒,下了巫咒。
一个正常人,晚上突然失明,慌乱可想而知,何况还是一国之君,稍不留神就是要命的。
而他,却坚持了五年!
“凤庭誉,我曾经跟你说过,你身上的巫咒很好解,找一个女人与你洞房便可。今日你的毒被触发,解除巫咒已经刻不容缓了。”
凤庭誉沉下了眉心,刚才的虚弱也不见了,“所以呢,你要准备塞一个陌生的女人到朕床上吗?”
覃楼月抿了抿唇,看着男人瞬间阴沉的表情,挑眉问道,“假如我就是这么想的呢?”
凤庭誉讽刺地冷笑,心里却委屈极了,“覃楼月,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,朕对你的爱就如此看不上,非得将朕塞给别的女人?”
“不是怕你后悔么?你一国之君,本该各色美人环绕于身畔,若你要了我,那些美人恩你可就消受不了了。”覃楼月说。
闻言,凤庭誉身子一顿,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覃楼月,你如此逗弄朕,也不怕伤了朕的心。你可知刚才朕的胸口有多堵吗?”
“先小人后君子,我也是怕你以后反悔,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啊。”覃楼月捏了捏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,“如何,可想好了?”
“朕都想了五年了,想的还不够久啊?”凤庭誉伸手把女人拥进怀里,“覃楼月,那你可想好了?一旦你跟了朕,这辈子就只能是朕的妻了,眼里,心里就只能装着朕,至于那什么西荆太子,或者其他男人,你也是想都不能想了。”
这男人要求还真多!
但基于他是因为她被种了毒,种了巫咒,她就不计较了。
覃楼月埋首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,郑重地点了点头,“嗯,想好了。”
凤庭誉无声地笑了,笑容恣意,犹如腊月的雪梅,绚烂而又昂扬。
屋里的烛光亮如白昼,白色的轻纱帐里,两个相互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缱绻痴缠!
覃楼月虽然没有拿到药引子,但她深知,只要她愿意,她便是最好的药引子,凤庭誉就不会死。
可东方刹影还在暗自得意,终于把凤庭誉给干掉了,也算是报了当年的仇了。
一座隐秘的宅院里,东方刹影跪在地上,脸几乎贴在了地面上,她的面前,坐着一个穿着青色袍子,端庄持重的中年女人,乌佳娜。
乌佳娜眉目如黛,面容偏异域风情,哪怕上了年纪,亦是风情万种。
“臣下拜见吾王,多谢吾王的救命之恩。”
乌佳娜低眸,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吾王。”东方刹影起身,但依旧低着头。对付覃楼月是在计划之外的,何况她差点死在覃楼月的手上,身为国师,实在是狼狈。
乌佳娜抬眸,目光冷漠地看着东方刹影,“国师,给本王说说,你怎会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?”
东方刹影恭敬地行了一礼,“吾王,那覃楼月可不简单,她是楚凤国皇帝心爱的女人,能破解巫术,当年本座计划摧毁哇中要塞,就是她从中阻挠,从而导致整个计划失利。后来投毒西荆国京都,也是她从中配制了解药,解了西荆国的难,可以说覃楼月是夏乌国的死敌。”
“哦?为何你到今日才跟本王提起这个人?”乌佳娜眯眸,她救走东方刹影的时候,只匆匆瞥了一眼覃楼月,看不真切。
“回吾王,臣下当初以为覃楼月不过是个小角色,掀不起大的风浪,亦不过是背靠楚凤国的皇帝罢了,所以就不曾烦扰吾王您。但今日臣下与她过招,发现她的武功路数变了,跟西荆国的袁坤将军很像。”
东方刹影抬眸看了一眼乌佳娜,“吾王,您也知道,袁将军的武功甚好,臣下也不是对手,覃楼月又习得他的真传……”
“好了,不必说了。”乌佳娜打断了东方刹影的话,烦躁地摆手,“莫在本王面前提那袁坤。”
“是。”东方刹影低垂着头。
三月,初春。
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,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,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
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网站即将关闭,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
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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