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背后全身是冷汗,他直直的躺在床上,想要用尽全力去开灯,身体却动弹不得,想要张口呼喊,声音却卡在喉咙发不出来。
虽然双眼盯着天花板,可徐宁却能清楚的“看”到自己床头的那只老黄鼠狼,甚至能看到它分叉的毛发。
黄鼠狼看着徐宁,双手在不停的哆嗦,口中发出叽叽的叫声,显得很着急。
月光斜着从窗户照进,笼罩在黄鼠狼身上,黄鼠狼眼中绿光褪去不见,不知何时,黄鼠狼竟然坐在一把为它量身定做的小太师椅上,左手还撑着一根黑色权杖,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即八月十九,亥闻猪鸣,红花会念及祖辈…”
徐宁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床头的这一切,可是映入脑海的只有床边飞舞的窗帘和月光,黄鼠狼嘴中的话语只听得到一个红花会。
徐宁看着自己枕头边的手机,只要弯过头就能唤醒手机,那就有一点亮光让他判断这一切是不是真的。
弯个头,如此简单的动作,却在此时比登天还难,徐宁的身体如同一根木头,不论如何发力都动弹不得。
月光被一丝乌云遮住,徐宁的头终于碰到了手机,可手机却没有发出意料中的亮光。
徐宁连忙伸手去开电灯,随着“啪”的一声响起,徐宁心中渴望的灯光没有亮起,只有身后黄鼠狼叽叽的叫声…
徐宁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,对着黄鼠狼,大拇指紧紧的按住开关,只要轻轻一推,就能让灯光照射在黄鼠狼身上。
可徐宁不敢,他害怕推了开关之后手电筒依旧不亮…
身后又是那只黄鼠狼扯着嘶哑的声音,徐迟身体又变得僵硬起来,黄鼠狼的声音到了耳朵里就什么都没留下,听得很轻切,却什么也记不住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声鸡鸣响起,徐宁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双腿逐渐向上翘起,脚底板的骨头要从身体里抽出一般,疼的无法言说,徐宁连忙起身按住双腿,不停的揉搓脚底板,缓解疼痛。
看着空荡荡只有月光的房间,徐宁连忙打开灯,床头的柜子上什么也没有,更没有什么黄鼠狼,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。www.biqubao.com
“4.12”
“真tm邪门!”
徐宁额头,背上全是冷汗,此时徐宁正盘坐床上揉搓自己的脚底板,这个梦徐迟已经做过三次了,也是同样三天在4.12这个时间醒来。
“噌!”
从屋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,如同大刀插入沙子中一般,随后一阵马蹄声缓缓离去。
徐迟的身后不知何时又布满了冷汗,他想借着月光出去看看,可却始终不敢迈出腿。
徐迟伸手打开电灯,在床上翻了几个身,不知何时又陷入了睡梦中,窗外的风吹舞着窗帘,发出嘶嘶声。
“徐宁!别睡了!”
在床上的徐宁被自己的老妈推醒,显得很着急。
“你大伯也不见了!”
徐宁还没睁开眼,听到这个消息,连忙爬起,问道:“昨晚不见的?”
徐宁母亲双眼通红,显然是哭过,连忙点了点头说:“不知道,今早没回来吃饭,打电话没人接听,也没人看到去哪了…”
“我就说那棵树不能砍,你说说,好好的家就这样没了…”
徐宁也感叹道,如果不砍那棵槐树,是不是就没这么多的事了。
三虎村村口有一棵古槐树,从徐宁懂事起就没变过样,一直都是枝繁叶茂的样子,村里很多老人都喜欢在树底乘凉。
村里老人说这棵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,是一棵灵树,在夜晚会守护村庄,免受夜间生物的叨扰。
最近村里要修路,可这棵古树恰好挡在路边,想要修路就只能将树砍去,村里老人都不同意。
可是这贫瘠的土地让村子十分清贫,想要富裕,就只能先修路。
终于在一个星期前,村里的几个年轻人趁着夜色彻底将树砍了,树干也不知道运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第二天,天一亮,就有人发现树不见了,徐宁还清楚的记得见到树桩时,隔壁黄爷的脸色,煞白一片,没有一点血色,只是哆嗦着嘴回家去了。
其它老人们一看树不见了,也连忙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,第三天,村里人突然发现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消失不见了。
整个村的人都出动了,上山、下河,周边几十里都找遍了,却连个脚印都没见到,更别说人了,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在此期间,徐宁实在累得不行就回家睡了几次觉,诡异的是每一次都会做同一个噩梦。
现在大伯也消失不见,和村里那些老人一样凭空消失,没有留下半点线索。
徐迟连忙起床扒了几口饭,还没吃完,就看见隔壁张婶拎着两只死鸡扔到院子里。
“徐宁他娘,你家的鸡叫黄皮子祸害了。”
看着地上的两只母鸡,肚皮像是被利爪剥开一样,里面的内脏不见踪影,脖子上能看到啃咬的痕迹。
徐宁家的鸡一直都是散养的,从来没出过问题,更何况以前在村里从没见过什么黄皮子,可如今却双双被祸害。
徐宁母亲拿着两只死鸡就要掩埋,这黄皮子祸害过的鸡,人可不敢吃,生怕黄皮子纠缠。
徐宁突然想起了村里老人们说的话,这是一棵灵树,会庇佑村子,现在徐宁也开始相信,村口的树有千年的历史。
徐宁立马扒光自己的饭,看着客厅里打着呼噜的父亲,不免担心起来,这几天父亲也是连轴转,七天也才睡了两次觉,大伯不见了的消息目前还不知道,真不知道父亲醒来得知这噩耗该怎么办…
徐宁拿着一根两指粗的铁棍就要往村口走去,出了这么多怪异的事,心里空荡荡的,尤其是那两只鸡的死状一直浮现在脑海中,手里拿个武器,多少平衡一下。
平时热闹的村里现在连个人影都很少见到,家家户户都派人去寻找失踪的老人,每家几乎就只留下一个人,有的甚至都没留。
到了村口,原本槐树的位置只留下一截木桩,几个小孩围坐在木桩旁嬉闹,找人这种事小孩没啥用,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弄丢,所以村子的人都让小孩留在村里。
看到徐宁走过来,一个小孩抱着一条小黄狗走上前。
“徐哥,你今天出去找人带上小黄吧,它可厉害了。”说着,小孩就要把怀里的狗递给徐宁。
“就是就是,小黄厉害着呢,说不定能找回爷辈呢。”
一旁的小孩连忙附和道,看着才三个月的小狗,徐宁心里有些苦笑,村里的所有大狗都牵出去了也没什么线索,这小狗能有什么用。
“算了,让小黄看着村子吧。你们要乖乖待在村里,别乱跑,听到没有。”
徐宁打发走几个小孩,想着就要去离村较远的蛇口谷去看看,蛇口谷顾名思义就是如同一张蛇嘴的山谷,山谷里阴暗潮湿,盘踞着大量毒物,平时几乎没什么人前往。
“你干什么!哇…”
“小黄…”
才走出村口不远,徐宁就听到刚才几个小孩的哭声,感到不妙,立马撒丫子往回跑。
还没走近,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中年男子正在刨槐树的根,小黄狗躺在树桩上,旁边有着大量的血迹,应该是没了气,一旁的几个小孩正趴在地上满地打滚,哭声震天。
徐宁用力握了握手里的铁棒,指着中年男人,开口骂道:“艹泥马的,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,滚出我们村子。”
中年男人依旧不闻不问,一铲一铲的挖着泥土,槐树树干被刨出一小截,露出褐色的树皮。
见那人不理会自己,徐宁心有些生气,一旁孩子的哭声更是吵的自己心烦,徐宁挥着铁棒就朝中年男人砸去。
中年男人顺势用铲子挡住,顺便一脚把徐宁踢到满地打滚的小孩旁,然后继续铲泥土,过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你不也是个小屁孩。”
徐宁从嘴里吐出泥土,安抚着几个小孩,悄悄用手机通知村里其他人。
不一会,村民浩浩荡荡的从四面八方围过来,手里拿着各式家伙,镰刀,锄头,可中年男子依旧在低头铲自己的泥土。根本没当一回事。
村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看着小黄狗的尸体和被挖出的槐树根,给中年男人递了一根烟,眉头紧皱的问道:“兄弟是哪里人?这样做不太合适吧?”
中年男人接过烟,给自己点上,吸了好几口才道:“红花会伍山青。”
徐宁听到红花会心里一紧,梦里的黄皮子不是提到过红花会吗,和眼前这人有什么联系?
徐宁注意到村长和有几个村民听到红花会以后神情有些不自然,尤其是村长,手里的烟盒都被攥变形。
“村里男人都留下,小孩女人都回家去,去去去…”村长面色紧张的催促着村民离开,一旁的小黄狗的主人还想开口说什么,被自己家大人一个眼神吓得连忙逃离。
“你也走。”村长指了指徐宁,让徐宁跟随村民离开,徐宁才十七岁,也算个孩子。
徐宁捡起自己的铁棒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转身离去,心里有些不岔。
“你可以留下。”红花会的伍青山停下手里的活,对着徐宁说道。
徐宁本就想留下看看热闹,顺便解答自己心里的疑惑,现在一听有人让他留下,就屁颠屁颠的围着人群看热闹。
“搭个白棚吧。”在槐树根完全暴露在村民视野中时,伍青山停了下来,对着村长道。
村长虽然有些疑惑,但还是让村民照办,不出十分钟,一顶白棚就出现在了槐树根顶。
正午时分,一顶白事专用的白棚出现在村口,显得多少有些诡异。
见白棚搭好,伍青山才继续挖掘,随着泥土的褪去,村民的神色愈发怪异,这槐树根长得居然像个人!
徐宁没有看错,槐树根有头有身子,手脚清晰,像个人!一个半米左右的小人!不知是泥土的原因还是狗血的原因,槐树根此时红得让人背后直冒冷汗。
伍青山似乎是早就猜到槐树根是什么样子,不慌不忙的将槐树根取出,然后用一块红色的布将它裹住,跳出坑让村民们继续挖。
看着血红的泥土,村民们有些犹豫,纷纷不敢动手,伍青山指了指徐宁,意思是让徐宁带头挖。
徐宁头发一阵发麻,但还是接过铲子跳进坑里挖了起来,随着挖掘,泥土中的红色液体逐渐渗出,一股恶臭也扑鼻而来,徐宁险些被臭晕。
忍着恶臭挖了一会儿,一堆黄色的毛皮出现在徐宁眼前,徐宁觉着眼熟,用力挖了几下,几十只黄皮子的尸体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。
黄皮子的尸体往外渗出红色和黄色的液体,看样子应该是刚埋下半个月左右,可半个月前槐树可还没被砍啊,尸体是怎么埋下去的?徐宁有些疑惑。
随着黄鼠狼的尸体被挖出,村民纷纷散去,这股臭味实在难闻,徐宁觉得这和自己做的噩梦应该有所关联,于是简单的用布包住鼻子后,忍着头皮继续挖。
黄鼠狼的尸体堆积的足足有十几厘米厚,不知何时伍青山让人搬来两口棺材,而挖出的尸体刚好装满两口棺材。
“好像挖到什么呢?是块石头?”把所有黄鼠狼的尸体清理干净后,徐宁用力挥舞锄头。
锄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,徐宁手里的锄头也被震飞,双手一阵疼痛。
几个胆大的村民也跳下帮助徐宁挖掘,挖出来的是一个半米长宽的木板,似乎是槐木制成的木板,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。
木板有半米长宽,厚度也达到了十厘米,被血水和泥土包裹,显得十分厚重,木板正面有木刻的鬼脸和蚯蚓一样乱爬的铭文。
“木板搬上来就可以了。”看到木板后,伍青山神情有些焦急,连忙示意众人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。
徐宁和众人吃力的把木板推出,感觉脚底踩到什么,声音十分清脆,还没细看就被伍青山拖出洞,随后就让人立即回填洞口。
“徐宁是吧?你知道你爷爷徐拢吗?”上来后伍青山对着徐宁的耳边轻声问道。
自己的爷爷徐拢?听村里人说是个苦人,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,什么活都干,迁坟、背尸、扛棺。
三月,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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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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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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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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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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